古代文人墨客对人参的评价一、药用价值的推崇“神草”与延年之功 唐代皮日休称人参为“神草延年出道家”,强调其道家养生属性,并与“三桠五叶”的形态结合,体现药性之玄妙。 苏轼贬谪岭南时,以人参“明目益智”,并作诗“为予置齿颊,岂不贤酒茗”,认为其养生价值超越美酒香茗。 宋代苏颂《图经本草》记载以人参测试真伪之法:“含人参者气息自如,不含者大喘”,实证其补气奇效。 济世与救疾之用 清代赵翼在《人参诗》中感叹“贫家患富病,用药需蔘剂”,反映人参对重症的疗效与市价高昂的矛盾。 苏轼《小圃五咏·人参》以“糜身辅吾生”赞其舍身济世之德,呼应《神农本草经》“补五脏,安精神”的经典评价。 二、形态与灵性的诗化描绘自然造物的神秘性 陆龟蒙以“名参鬼盖须难见,材似人形不可寻”形容人参的稀缺性与拟人化特征,暗含对自然造化的敬畏。 苏轼以“灵苗此孕毓”比喻人参凝聚天地精华,与《春秋纬·运斗枢》“摇光星散而为人参”的星象传说相呼应。 生长意象的审美化 韩翃《送客之潞府》中“应是人参五叶齐”,以“五叶齐”暗喻人参成熟,与春山意象结合,展现采参的时令之美。 乾隆诗“五叶朱旒茁四桠”,将人参与宫廷祥瑞关联,强化其“地灵物产”的尊贵地位。 三、文化象征的多元投射外交与文明的纽带 章孝标《送金可纪归新罗》以“蟠桃花里醉人参”暗喻中朝文化交流,凸显人参在唐代外交中的礼品属性。 《晋书》载石勒家园生人参“花叶甚茂,悉成人状”,赋予人参预示“天命”的神秘政治意涵。 伦理与哲思的载体 《梁书》记载阮孝绪寻参救母的传说,将人参与“孝感动天”的伦理观念结合。 清代诗文中“善补补人常受误”等句,反思过度依赖人参的养生误区,体现辩证思考。 四、争议与质疑之声王安石曾拒绝以紫团参治喘疾,直言“平生无紫团参亦活到今日!”,质疑人参被神化的药效。 元代《农桑辑要》载“治牛疫方,取人参一两”,反映部分时期人参地位的下移。 总结古代文人对人参的评价呈现多重维度: 药用推崇:从“神草延年”到“补气救疾”,凸显其医学地位; 文化隐喻:既是外交礼品、天命象征,也是伦理与哲思的载体; 审美书写:以“灵苗”“五叶”等意象完成自然与诗意的转化; 理性反思:部分文人质疑其过度神化,体现科学精神的萌芽。 这些评价凝结了中华文化对自然、生命与文明的深层思考,使人参超越药材范畴,成为跨越千年的文化符号。
|